送定国侯出宫。”

“去吧。”

棠贵妃目送他们出门,眸中涌出浓浓的不舍,幸好,没有在他们眼前露出丝毫破绽。

“娘娘,别难过了。”蒋嬷嬷扶住她的手,低声劝慰。

主子的每一个眼神,都瞒不住她。

棠贵妃没有说话,目光落到被扫落一地的珠钗饰品上。

弯腰拾起一支滚落在墙边的珠钗,钗头上一颗硕大的珍珠,与昨夜那只耳环上的,如出一辙。

蒋嬷嬷快步上前,按住她的手,急声道,“娘娘!”

“你放心吧。”蒋嬷嬷还没说话,棠贵妃一语打断了她。

将珠钗慢条斯理插进发髻之中,她声音淡然,“我还没有为贺哥报仇,岂会轻易送死。”

蒋嬷嬷松了口气,语带委屈,“娘娘可不带这么吓奴婢的。”

她唇角轻勾,“你我相依为命,若是真有那么一日,我断不会撇下你,在这寂冷深宫之中独活。”

……

左兆桁跟着祁烬一路出宫,两人始终沉默。

直到走出西宫门,祁烬开口,“昨天我已经连夜让人将送往北境的几味珍稀药材买断。东西早上都已经送到山茶别院,你替我告诉左倾颜一声,她知道该怎么做。”

左兆桁眸子微微眯起。

“你也早知道北境瘟疫之事?”

“昨晚见到南城外那么多难民,随便问问便能知道。”

可惜他卸了黑甲卫统领之职便再也没走过南城门,再加上南城山道崎岖,不够安全,所以走南城门离京的人本就极少。若是早点知晓,北境瘟疫也不至于蔓延得不可收拾。

祁烬将两张密密麻麻的纸递给他,“这是我的人详问那些难民后,连夜总结出这次瘟疫的一些普遍症状,你一并交给她看看,若她有什么良方,定要及时派人知会我一声,晚了怕是没时间备药。”

使唤起来倒是真不客气。

左兆桁眸色晦暗,“拿我当传声筒?”

祁烬轻笑,“或者侯爷希望我今晚夜探慕青苑,亲自说与她知道?”

他的语气太过随意,仿佛慕青苑就在自家王府。

左兆桁冷下脸,“你以为母亲亲自开了口,你的目的就达成了?”

“别忘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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